谁都没有资格用“真爱”的标准要求这段从开始到过程都无比怪异的恋情。

他越界了。

“为什么是我?”太宰治执拗地问。

他的理智在说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你没有资格质问,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坦诚相待。

何况,难道她说了你就会信吗?

“什么为什么?”山吹律理的目光从宝石上移开,望向太宰治。

很神奇,太宰治一直觉得山吹律理脑回路很奇怪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必说明,给出没头没尾半句话,她却像读心似的一看就懂。

“你还在纠结呀。”她果然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语,“都交往好几个月了,还来问我为什么。”

“因为也有别的合适的人。”太宰治说。

别的不提,中原中也就比他合适很多。那家伙管着珠宝生意、人绅士又好骗、深受森先生信赖。

无论山吹律理是想体验普通人的恋爱、借助港口afia的势力收藏她心爱的宝石还是获取森鸥外的信任,从中原中也那里下手都比太宰治容易太多。

他又多疑又不好骗,嘴巴确实甜会哄女孩子开心,但一颗心都是假的,不体贴也不温柔,谎言说尽、刀割流血不感到愧疚,与“完美情人”四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为什么是他?

“你看。”山吹律理晃了晃太宰治的手,引他去看展厅中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漂亮吗?”

“很美。”太宰治对宝石没有偏爱,也愿意给出这样的回答。

确实很美,每一颗都有让人想要揣进怀里珍藏的欲望。

“我很喜欢宝石,但它们不是最漂亮的。”山吹律理隔着玻璃用手丈量星辰的形状,“冰冷,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是一块块死去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