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有证据怀疑山吹律理是卧底吗?
没有。
全是他一厢情愿的猜忌,她在夜间坊市分明一步未曾离开过他。
有证据证明她是蓄意接近太宰治、故意借机加入港口afia的么?
没有。
白嫖的人是太宰治,主动开口邀约的人是森鸥外,以约会为名义带她加入与琴酒的商谈这点她事先根本不知情。
太宰治的怀疑在大多数人、甚至森鸥外眼里都非常牵强,哪怕是他自己仔细回想,也觉得十有八九是他疑心太重。
可这一分异样,始终耿耿于怀。
太宰治想不通,心情愈发地差。
雨水打湿眼睫,几乎让人睁不开眼,耳畔剧烈的雨声与昨晚震耳欲聋的烟火炸响何其相似?
勾住指节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水袋中的金鱼在交握的掌心下快活地吐泡泡,她脸颊边挂着一枚赤红鎏金的狐狸面具,烟火开始前还躲在面具后逗猫似的吻他。
夏日拉长暧昧的气息,暖玉生香的氛围流动在夜市的红灯笼中,一脉安宁美好。
美好得让人几乎遗忘手染鲜血的事实,遗忘月色绝非仅是情人间的爱语,更是暴徒们的狂欢。
我在不高兴些什么?太宰治问自己。
他明确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不高兴”,不是警惕、畏惧、如临大敌。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港口afia与黑衣组织合作破裂。
“……沉溺于暧昧的只有我。真是,太逊了。”太宰治轻轻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