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日元捞一次的金鱼,与在金鱼价格后加三个零可能都算少了的鱼缸,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她一点都没说错,太宰治就是个败家子。
“突然就能理解他每月工资那么高却还赊账白嫖的原因了。”山吹律理想,太宰治的钱大概都花在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鱼喂过了。她说要太宰治自己养,他居然真的老老实实上网搜了新手养鱼的注意事项抄下来贴在鱼缸边,定了闹钟提醒自己换水喂食。
希望太宰治动植物杀手的名号能在这尾鱼身上终结,阿门。
山吹律理拉开阳台上的玻璃门,露天淋雨的月季娇嫩地舒展花苞。
她伸手接住花瓣尖尖滴落的雨滴,俯视烟雨笼罩下的横滨。
太宰治昨晚果真没有加班。
他拎着金鱼一路从东京回到横滨,本着睡到一半被夺命铃声call醒还不如直接通宵的原则,折腾鱼缸折腾了大半夜。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天亮,客厅的石英钟指向太宰治往常该上班的时间位置。
“人还没来?”太宰治坐在自己空荡的办公桌前。
阴雨天愈发冰凉寥寂的房间让来往的下属更加胆寒,生怕自己的血与雨水一同被冲刷进下水道。
“是的,太宰先生。”下属低头清晰地说,“我们没有接到黑衣组织的消息,接应的人一直在待命中。”
别看太宰治公费约会一趟,中途跑题无数次,这次合作其实很重要,否则他不会大老远跑到东京——横滨又不是没有游乐园。
“森先生怎么说?”太宰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boss说一切都交由太宰先生负责,他只看结果。”下属的头低得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