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外的价钱。”山吹律理侧了侧头,“折原临也告诉我,你只支付得起偷渡的费用。”
“双倍尾款就不必了。”她习以为常地说,“为什么总有雇主喜欢许下不切实际的诺言……逃单白嫖的话,会杀了你哦。”
男人丝毫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他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上折原临也的。
在里世界颇负盛名的情报贩子听了他的请求,笑着告诉他:
只有一个人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她的出价很贵,拿出你为后半生积累的全部财富堪堪够。
黑衣组织在这个国家手眼遮天,除非成为警方的线人被层层保护,又或是加入如港口afia一类能与黑衣组织抗衡的组织得到庇佑,否则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个死字。
“真的有雇佣兵敢公然和黑衣组织作对吗?”男人不敢相信地问,“她不会反手把我交给琴酒?”
“安心吧。”折原临也摆摆手,“律理很有信誉,更重要的是……”
玩弄人心的情报贩子灵巧地把玩手中的黑皇后棋子:
“更重要的是,她从无畏惧。”
对上位者没有敬畏之心,一切明码标价或隐蔽流传的规则皆不入眼,自有一套内核逻辑支撑其行为。
这样的人,真好奇她会因为什么改变原则。
“总之,去找她就对了。”折原临也笑眯眯地宣布决断。
琴酒的脚步声回荡在废弃工厂内。
他听见叛徒恐惧如困兽的悲号,那人在恐惧焦虑地等待,又隐隐透露希望的渴求。
谁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希望,以至于琴酒亲自到来依然没有打碎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