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徒碧登基后,一改以前的小心翼翼,虽不至于耽于酒色,但也日常住宿在年轻娇艳的嫔妃处,只有每初一十五来两趟凤仪宫。
张芷面上没显,心中却暗道皇上自己都是得志之后便改了作派的人,却偏要求别人始终如一。自然,这些话张芷和不能当着司徒碧说,而是道:“皇上,妹夫这些年,到底是立了无数功劳,且目前也未做过出格之事,臣妾愚见,咱们倒不该对他苛责太过。”
景顺帝哼了一声:“以前朕觉得你是个明白人,怎么现在母仪天下了,反而糊涂了?贾赦现在满身功绩,又手握重兵,等他要是办了出格之事,咱们会沦落到什么处境?得想个法子,削了贾赦的兵权才好。”
张芷知道又惹了景顺帝不快,便止住了话头,道:“皇上日理万机,想来是乏了。”又命宫人端上参汤来。
景顺帝却兴致全无,想着新晋的黎贵人生得美艳非常,令景顺帝欲罢不能,便干脆摆驾去了黎贵人宫中。
贾赦回了荣郡王府。自贾母去了,林如海夫妻办理完贾母的丧事便搬走了,贾琮一个小主子在家,贾敬便将其接去宁国府住着。至于其他的,荣郡王府便有着邢夫人和陈嬷嬷做主了。
时隔一年回来,贾赦抬头看了一眼荣郡王府的牌匾,依旧习惯将这里称作荣国府。偌大一座王府,倒是有些冷清。
贾敬和林如海早就得知贾赦回京的消息,二人落衙之后便都来了荣郡王府。许久没用的贾赦书房,现在又是三人相对而坐。
沉默了片刻,贾敬才道:“我以为赦兄弟暂时不会回来。”
以贾赦的智慧,岂会猜不到司徒家的为人,所谓班师回朝,其实贾赦自己不愉快,景顺帝也未必高兴。
贾赦笑道:“圣旨已经催过了,难道我也要等到十二道金牌急令回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