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没见过圣人,但他觉得再圣贤的人估计也不过如此了吧。

到了三月份,估摸着预产期就在近几天,家里早就接了精通医理的稳婆过来小住,无情更是寸步不离她的身边,就怕出什么意外。

她从前还想过要不要在家里弄一个泳池,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听过在水里生会比较顺利些,只是这种在现在来看太过惊世骇俗的方式,终究是没办法拿出来用。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时,她一边疼得哭喊,一边还有心思在想现代时看到的那些新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下蹲着生育,但是强烈的宫缩简直能把她的脊椎骨撕裂开,一阵一阵的疼痛仿佛要把她的身体劈成两半,身体连稍微弯曲一下都做不到,只有这么躺着,她还能稍微喘口气。

“好疼……妈妈……”

她死死抓着稳婆的手,哭得嗓子都要嘶哑,都说人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一定是自己的母亲,她现在半点想不起来自己老公或者其他人,似乎这有这个称呼才能拯救此刻的她。

稳婆按压着她的肚子催产,另一个握着她的手鼓励道:“看到头了!夫人,再用力一点,马上就要出来了!”

剧烈的痛楚让她惨叫出声,几乎要晕过去,她很想就这么两眼一闭就此解脱,只是为了孩子和她自己,她也得再加把劲咬牙一拼。

产房外乌泱泱站了一群人,神侯府众人和苏梦枕都在这里。

听着谭笑时不时的惨叫,无情脸色难看得要命,从房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看得他头晕目眩,心里的担忧浓得让他恨不得冲进产房陪在妻子的身边。

苏梦枕此时也高冷不在,他紧紧皱着眉头,双眼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诸葛正我和赖星逐到底年长,经历的也多,看着无情此时方寸大乱的模样,他出声安慰道:“不必担忧,女人总有这么一遭的,笑笑身体底子好,稳婆都是熟知医理的,不会有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