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自打收复了六分半堂留在汴京的残存势力,忽然就有些无所事事起来,跟老对头相杀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对方没了,心里高兴的同时,莫名还有些许空虚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样一来,他总算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调养身体了,谭笑给他的那药虽然神奇,多年的顽疾也几乎祛除了,但身体亏损多年,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树大夫如今天天盯着他一天三顿药,就怕一个不好又复发了。

刚放下药碗,就看到谭笑气冲冲的走进来,再看到她手里那个小包袱,苏梦枕忍不住眉心一跳。

他感觉自己额角隐隐约约有些发疼:“你这次又是?”

没错,他说了又字,因为自打她怀孕以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了。

谭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张了张嘴正要控诉无情的罪大恶极,胸口突然涌上一阵委屈,一瞬间眼圈又红了。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奶茶不让我喝,话本不让我看,我在院子里运动一会都要说我两句。”

她吸着鼻子扁着嘴抽泣,“而且他还凶我,他现在就是吃准我怀孕了,才这么有恃无恐,果然我妈妈说得对,男人都是大骗子,没一个靠得住。”

被地图炮扫射到的苏梦枕:“……”

沉默几秒,他附和地说了句:“的确过分。”

谭笑继续说个不停:“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更可恶的是,他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还把我所有的话本都没收了,他自己忙着工作不陪我,连我一点爱好都要剥夺,你说这还是人吗!我就是要离家出走,让他找不到人干着急去吧,我再也不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