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无情道:“连云寨绝无可能叛国投敌,大寨主戚少商义薄云天,忠心赤胆,天下谁人不知,何况他带着手下的义士抗辽多年,没有理由突然这么做。”

“不错,此事定有隐情。”铁手道,“我跟戚少商相交多年,他做不出这种事。”

“是不是有人构陷他呢?”追命摸着下巴沉思道,“连云寨远在辽宋边境上,又没碍到谁的事,到底谁会这么做?”

诸葛正我道:“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过去看看,若是信上所说是真的,那就见机行事,杀了他,若是假的,你们过去也能帮帮忙,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总不能叫这样的好汉白白折在鬼蜮伎俩里。铁手,这件事就由你和惜朝负责,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不日便启程吧。”

两人领命而去。

众人散了后,无情留了下来。

诸葛正我问他:“崖余,依你看,这封信是什么人写的?”

无情冷静地分析:“连云寨只是一个江湖帮派,背后没有任何朝堂的势力,所以完全牵扯不到政治内斗方面去。况且多年来在抵抗辽人方面,也立了不少功,按理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宋人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除非,他们招了谁的眼,让那人不惜构陷这样荒唐的谎言也要除掉。”

“你和我想的一样,要说招了谁的眼,那极有可能是身边的人干的。”诸葛正我道。

“童贯……”无情的眸子突然变得冷酷又锋利,眼里似有两颗经年不化的寒胆,如淬了冰霜的刀锋一样。

他继续说道:“河西河北的军政都在他手上,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曾听闻,他有意收服连云寨为他所用,但被戚少商拒绝了,这样一个人,若是做出以私谋公挟怨报复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去看一眼才知道。”

两人又商讨了半晌,到了饭点,所有人都在列。

这也是神侯府上一个小小的传统,每次出任务之前,还在府里的人,总要聚在一起吃顿饭,江湖险恶也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不是都能全手全脚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