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来人率先开口,谭笑粗略看了他一眼,平心而论,这人长得不算猥琐,五官周正,气度雍容,一看就是有钱人。

但她就是很讨厌。

“这位官人有何要事?”她不冷不热地问道。

来人的脸上又浮上她特别讨厌的暧昧轻浮的笑,油腔滑调地说道,“适才观娘子一人在桥上赏景,未免太寂寞,在下心中不忍,特来邀娘子一同上船游玩,娘子若是肯赏脸,这一盒珍珠便送予娘子。”

身后的侍从适时上前两步,奉上手中的盒子,盖子一打开,塞得满满的珍珠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莹润迷人的光,差点闪瞎她的眼。

只是随意看了眼,她便不再关注,冷漠地说道,“不必了,我家中还有事,这就告辞。”

不等那人再说什么,她绕过这些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身后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了句,“跟上去,看看她住哪里。”立刻就有侍从远远尾随着她而去。

谭笑只把这当成寻常的好色之徒,看不见人了,她那股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情也淡了许多,直至消失不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尾随,即便知道了,她也不会理。作为一个开门做生意的人,她的姓名和住处并不是什么秘密,去那条街上随便都能打听得出来。

因此第二天见到无情时,她也完全没想起来把这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