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抿了抿唇,嘴里似乎还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异样感……他不是很想说话。
无情神情放松,微笑道,“看来是解了,否则此时便该毒发身亡了。”
“对哦,还好还好,要是毒没解成反倒被毒死,我们怕是要被金风细雨楼追杀一辈子了。”谭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苏梦枕依旧不说话,他板着脸下了床,走至桌前,提着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水,此时也顾不上讲究,他抄起杯子瞬间喝完一满杯,喝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样喝了三杯后,他才停下来,神色平静地道谢,“苏某此次能活命,全赖谭姑娘,若是今后有任何需要在下的地方,整个金风细雨楼都是你最忠实的盟友。”
“严重了严重了,没有这么夸张……”谭笑嘿嘿笑道,“对了,再给你点药,可以治你的病的,你记得每天吃一颗。”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完全没在意她这话对苏梦枕造成怎样的冲击。
能解了他的毒不奇怪,但能治他的病,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大夫敢这么说,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清楚,从少年起,每一个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两年,但他硬生生活了一个又一个两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他偷来的,死又何惧,只是他有太多东西放不下罢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瓷瓶,心绪翻滚,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好。
转念一想他刚才吃的解毒之药的模样,又觉得这个瓶子里装的说不定也是虫子什么的,神情一时复杂难言。
不能再想了,一想到方才的画面,他又有种想去捂着胃部的冲动。
谭笑又补充道,“这药其实也是第一次用,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哪怕不能根治,但应该也能让你舒服不少。”
她其实想留下来看看药效如何,但无情已经提出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