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无波的语气让她安心不少,她又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自尽而亡。”
谭笑听得有些晕,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般理不清楚,她想着尽可能合理的猜测,喃喃说道,“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是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害怕回去受罚,才畏罪自杀?”
无情轻轻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益州产银矿,三个月前银矿发生坍塌,数百矿工被活埋,隔了半个月,知县张常清一家被悉数杀尽。
张常清此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常逼着旷工夜里下矿,采来的银矿瞒报了十之三四,倒是死不足惜,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知县罢了,若说背后没有人授意,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冷血奉命前去调查,却是晚了一步,县衙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物证。
冷血在益州待了一个月,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探查出,种种线索指向当地知府郑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他们一时也是束手束脚,案子一直得不到进展。
张常清不过是明面上的罪人,若是没有这个意外,他们再想找出张常清背后的人可以说是千难万难,更别说看似毫无关系的傅宗书,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无情看了眼身侧的少女,莹润粉白的可爱脸蛋上满是茫然,花瓣般的红唇微微张开些许,秀气的眉因着困惑轻轻皱起。
似是想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葱白细嫩的指尖轻轻抓了下腮,茫然的大眼睛轻眨,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般,看着可爱至极。
无情轻轻勾起唇角,这样一朵看似柔弱的未经风雨的需要他人保护的花儿,却每每能做出让他意外的事。
外界风风雨雨,谁又能想得到,这起案子最关键的转折点竟在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少女身上。
片沉静中,他突然说道,“对你而言,此事就到此为止,再不可对其他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