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看到这里面混入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是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上写货物总账四个大字。封面上有几处地方发黑,像是溅上了什么东西。
这肯定是刚才和她撞在一起的那人掉下来的。
谭笑打开账本,前几页相同的地方都有深红色的痕迹,像是朱砂,又像是血迹。
里面写着,“x年x月x日,xxx收白银五万两,娟两百匹,良田一千亩……”
整本书里写得都是类似的内容,谁谁收了多少钱还有什么东西之类的话。
她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但直觉不太妙。
这不会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行贿账册吧。
一瞬间,谭笑脑子里浮现各种行贿受贿的凶杀灭门大案这一类情节,再想起刚刚那人急匆匆地样子,谭笑越看那些痕迹越觉得像血迹。
她原本还抱着在原地等主人来找的念头也散了,只剩下赶紧离开这里。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那么多小说电影也不是白看的,像她这样倒霉的路人,只要沾到一丁点,都是个炮灰的命,说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地被暗杀了。
收拾好满地的东西,她刚离开这个巷子,突然又想起什么,将脸上遮面的面巾取下,原本挽起的头发全部拆了梳成个大辫子,头上的饰品也全都收起来,这才继续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那人发现丢了东西顺着找过来发现她了呢,稍微做点改变总是安全些。
她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刚刚心血来潮带了面巾玩,否则自己长得这么有辨识度,估计不出一天时间就能被找出来。
另一边,张四走了段距离,他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手摸向胸口,薄薄两层布下是温热的身躯,那里空无一物。
张四脸色骤变,他的脑门瞬间惊出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