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濯在青缘城中算得一号人物,但在此之前,还从没来没能有机会成为皇室宴会中的座上宾。
与参加皇室宴会这一可以大大提升其名望地位的机会相比,他自己的百寿宴根本不算什么,说取消就直接取消。
何玉安则猜测道,“大哥,我们向来与帝都那边没什么联系,这次子濯掌座会突然受邀,会不会与那边知道何艾圣尊出身于我们何氏有关?”
这话提醒了何玉成,“可这说不过去啊!”
若皇室知道何艾是出身于他们何氏,且是看在这层关系上,才会突然给文子濯发请柬,按说也不该漏了他们何氏才对。
正在点头的何玉安突然顿住道,“莫非是落星城那边有隐瞒,何艾圣尊与家人关系不睦?”
何玉成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对,就是这样,若是这样的话,就说得过去了,你赶紧派可靠之人速落星城,将与何艾圣尊有关的一切信息全都打听清楚。”
何玉安领命后匆匆离去,留下何玉成坐在厅中心情复杂不已,一位能让皇室如此重室,广派请柬,专门举行盛大宴会招待的圣尊,竟然出自他们何氏的事实,让他实在激动不已。
之前听何鸿杰提及时,他也存有类似心理,认为对方不可能有机会能以不满四十周岁的年龄,就能修炼到武圣境。
可如今,连皇室都已亲自确认对方是位实打实的圣尊大人,让何玉成生出一种不真实感,谁都能够想到,不到四十就能突破到武圣境,距离突破到武尊境,势必只会时间的早晚而已。
这是他们何家在传承上千年后,第一次遇上这等可崛起,可跃居一等世家的天大机会。
可是,若这位在没有得到何氏宗族的什么帮助,对宗族没什么归属感的情况下,对她的至亲之人也没什么感情,甚至是存在什么矛盾?
何玉成下意识摇着头,他完全不敢想像那个让他无法接受的可能。
可这世间向来最常出现的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到何玉安在短短时间内,就调查到的一些详细经过。
被对方给随手击倒的院墙,那句‘知道你们过得不好,本尊就放心了’的话,让何玉成恨不能晕倒过去。
愤怒的指着被叫过来的何鸿杰,“祖宗保佑,族里好不容量出了位万年难遇的奇才,你不仅没有照顾到,竟然还让她在家中受尽挫磨,你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你自己,愧对我们所有何氏族人!”
“宗主,我是真不知道他们竟敢如此无情无义,不顾血脉亲情,苛待一介孤女,也没想到他们竟敢妄顾族令,做出为私利不让适龄子弟参加族中大选的事啊!”
何鸿杰此刻真是满腹委屈,查清何艾当年在家里过的凄惨日子,尤其是得知她追上族里派去接人的兽车,却被否认是何氏族人后,才失踪,才有机会在短短二十多年里成长到圣尊的境界。
何鸿杰自己都懊恼到要死,恨不能时光倒流,恨不得将何昌祖之流全都除族,将当年他府上去接人的管事给重惩,以泄心头之恨。
在他们所有人看来,何艾能在短短时间内,就修炼至圣尊境,除了有拜高人为师,得到至高传承外,最关键的就是她肯定拥有传说中的神品根骨,是天生的修炼奇才。
这等资质,只要参加他们族中的大选,肯定不会被错过,无论是送到族中依附的门派,还是送到皇室中,势必都将能得到最顶尖的培养。
再有族中拉拢好双方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何氏好不容易出了位让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大人物,结果不仅与宗族什么联系,甚至还与家族有怨,不报复族里他们都要庆幸,更不敢奢望沾光。
何玉成也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注定悔之晚矣,他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与怨愤,不发泄一下,他能懊恼死。
“说到底,还是你太不称职!一心只顾着自己家的那点人与事,没将下边族人的死活放在心上,才不知道那家子发生的事,族里设有专门的养孤堂,你只要稍稍用心点,就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听到这番指责,何鸿杰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
气急败坏的发作一通后,何玉成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道。
“行了,身为宗族长,我也有过,是我治族不力,才会铸此大错,你且回去,那家子竟然还敢借圣尊回去一事向你邀功,实在厚颜无耻至极,按族规重处。”
何鸿杰赶紧应下后,何玉成又吩咐其他管事道。
“族中务必要引以为戒,传宗族令,即日起,族中严厉执行族中子弟一旦成亲便分家的制度,子女不孝可找族中裁决,父母长辈不慈,同样可以找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