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无端干涉别人的家事,是我委托她帮忙,她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也正是我的愿望,时隔近二十年,你们是时候该为自己当年所做下的错事买单了!”
亲眼看到这个本该为他们江家带来莫大的声誉,让他们江家更上一层楼的孙子,此刻神情冷漠的说出这种话,江承平瞬间老泪纵横道。
“振初,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伤爷爷的心呢,你小的时候,爷爷可是最疼爱你的人,要不是你舅舅逼我,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别人把你带走,而且还是带到东安城那样的小地方啊!”
说着江承平边用手帕擦泪,边哽咽着接着道。
“振初,就算你心里对家中有怨,也不该提这样的要求,来伤爷爷的心啊,我们江家发展到今天,是我们历代祖先的共同心血,你身体里流着江家的血脉,更该想着要如何让我们江家更发扬光才对啊!”
“独木难成林,你的身边若有你这些可靠的兄弟姐妹帮衬着,你一定会办事更方便,取得更高成就啊!”
满头白发的老人流着泪说着这番看似处处都为他考虑的话,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同情与共敏,江振初看着这幕,却丝毫不为所动。
江为耀则在随后补充道。
“振初,你爸当年真的只是失手伤了你妈,他自己也很后悔,这些年一直被痛苦折磨着,毕竟他们夫妻之前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他纵有千错万错,对不起你妈,可他对得起你啊,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一直很关心爱护你的!”
何艾在旁边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江振初,那个江为意有多关心你的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却可以作证!”
在江家人颇感意外与惊喜的注视中,何艾顿了一下后,才在江振初狐疑的目光中又接着道。
“悦灵可能没跟你提,却有跟我说,江为意以你爸爸的身份,威吓悦灵,让她赶紧与你分手,说是他儿子的婚姻该由他作主,他不同意你们的交往,若敢不听的话,会让她的家人为她的这段感情买单。”
此话一出,江振初立刻神情大变,看向江承平目光中充满暴虐与冷酷,冷冷的说道。
“是谁给你们干涉我的人生的权利,一个早该被剥夺父亲身份,人品卑劣的罪犯,为什么还能有这样的底气,以我父亲的身份自居?是因为你们江氏家族的存在吗?既然你们不同意何教授的要求,就别怪我亲自来!”
对着这样的江振初,在心中埋怨自己那个干不了正事,拖后腿的本事却比谁都强的小儿子的同时,急忙解释道。
“振初,这事我们是真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已经把他逐离中央城了,你放心,我回头一定会跟他说清楚,再不会让他干涉你的任何事!”
江振初冷笑道,“为了保护他,特意在这种时候逐他离开,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糊弄住我吗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来中央城,就是为了能彻底解决恩怨,你们既然始终心存侥幸,就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在知道江为意竟然威胁过钱悦灵后,江振初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江家消失,心中暴虐的冲动让他差点再次失控,好在有何艾坐在一旁,才让他成功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当场暴走。
见江家人试图再作挣扎,何艾不耐烦的站起身道。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大家没什么再可说的了,江老先生,请容我们先行告退,你们放心,身为外人,哪怕我实在很看不惯你们江家,也一定不会亲自出手,如何妥善的处置你们江家,就当是我给江振初布置的一项毕业考!”
江振初恭敬的应下,“是!”
看着两人说完就径直离去的背影,江承平浑身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他已经知道,他已经失去挽回江振初的最后一线机会,江为意打电话威胁江振初女朋友的行为,已经触及到的底线,江振初差点因此失控时,身上所泄露出的那种暴戾气息,令他们心惊不已。
心中充满怨恨的江为耀,有些惊慌的说道。
“爸爸,怎么办啊?老五这些年都不管他的事,怎么这回突然不声不吭的干出这件事呢?”
因为他膨胀了,他可以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问,丝毫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与义务,也没有自知不明,将当年是他害得江振初失去母亲,患下重病的事抛之脑后,一心认为他是江振初的父亲,就有资格分享他的地位与荣耀,甚至是干涉他的人生。
也正因此,认为钱悦灵只是东安城里中等家庭出身,配不上他儿子的江为意,理所当然的想要制止江振初的这场恋情,甚至没跟家里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毕竟他当年的婚姻,也是被他爸给一手包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