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馋滑如狗剩子当然不会听话,第一次就故意把猪食熬坏,难吃的连不挑食的阿花闻到,都吓得退避三舍。
他企图用浪费粮食的恶劣行为逃避劳动,鸣霄失望之余,只好把整桶猪食全给他灌了进去。
不怕对手能打,就怕对手变态。
从那以后,狗剩子再没敢作过妖,每天时间一到,老老实实在鸣霄的监督下煮猪食,清猪粪。
说句不好听的,柜柜觉着他对阿花的感情,可能都比对胡菍得深,毕竟前者是要人伺候的祖宗,后者是伺候祖宗的人,地位差距过大。
胡菍抱着猪碎碎念完,哼着小曲进了屋,做饭前她习惯性先朝窗边看去,那张铺的厚厚的竹床空荡荡一片,本该在上面休息的人不见踪影。
“狗剩子?”胡菍急忙跑出屋,满院子叫人,还忍着羞意开了茅厕门,可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看到半分踪影。
远处的雷声已近,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想到他身体未愈淋不得雨,胡菍匆忙回屋拿出件蓑衣披在身上,跑出去寻人。
找了好久,整个村子都在帮忙,一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空中雨势越来越大,路上泥泞,实在不适合寻人,几位长辈再三保证雨一停便再去寻人,这才把胡菍劝回家。
为了防止这一根筋的孩子自己偷摸出去,牛婶还特意留宿过来看着她。
深夜,牛婶渐渐睡去,外面雷声轰鸣,雨如瓢泼一般,天色又黑又沉,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张着漆黑的口等人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