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两年前被鸣霄废了武功,又被暗卫背叛后,他愤怒过、怨恨过、也自暴自弃过。

甚至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都一直心思阴暗的想着怎么拖着一屋子人同归于尽。

直到后来,鸣霄跑进屋中,让他给自己付赎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那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如此失控,没想到咆哮完后,鸣霄只是冷淡地看着他,那轻飘飘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记得那人声音冷漠地说:“生气吗?堂堂赤燕帝最宠爱的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高高在上、顺风顺水,现在却武功被废,甚至差点成为被卖身伺候人的小倌。”

江墨衡记得当时自己听了这话,满脑子都是不被理解的愤怒,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就那样朝着一个陌生人倾泻而出。

他说:“你懂什么?我母亲出身青楼,阴差阳错和皇帝相爱,却因为身份低微而不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即便这样,宫中那些女人却仍不肯放过她,想尽办法把她害死。”

“而我那位口口声声说爱的好父皇,为了朝堂平衡,只能装聋作哑地把我记在别的妃子名下,打着宠爱之名,其实不过是安自己的心罢了。”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想到过往的记忆,江墨衡有些失神,后来,那人是怎么回的来着?

听到他的遭遇,她没有像彤儿一样露出怜惜的神情安慰自己,反倒冷笑着反问:“所以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她们因为你母亲身份低微,肆意玩弄他人生命。而你,高高在上,满是不屑地看着燕春阁这些女子在底层挣扎,心里还觉得人家贪图皮相、追逐富贵。你和那些欺辱你母亲的人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真的那么硬气,要么就豁出命去报复;要么就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