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我一直等你等不回来,我的怨念变成第二人格了?”她脑洞大开地瞎几把编剧,也不知道是想要蒙谁。

叨叨了一下,舒夭绍最后放弃地摇头,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嗐,我胡说的,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徐仁宇沉沉地看着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十年了……”舒夭绍心安理得地趴在他怀里,抬头,露出一双空洞茫然的眼睛,有些迷茫地说,“没人告诉我的话,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对我来说,我只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而已啊,夜里又反反复复醒过来几次而已,谁知道……”这就一下子过了十年啊草。

“那……你还记得什么?”徐仁宇艰涩地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心跳骤然加速了,其他的那些,她都记得的吧?他们之间所有的、珍贵的回忆……

“唔,我甚至都没感觉我失忆了啊,就好像是自己突然之间被偷走了十年,一下子就来到了十年后。”

舒夭绍点着自己的脑袋,歪了歪头,说:“我上一次有意识,是看到你在便利店里,当时浑浑噩噩的,都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明明是在睡觉,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街边,满脑子都是你背叛我,气得我直接冲进去找你算账了。”

提到那个女店员,徐仁宇的眼睛暗了暗,算她走运吧……

舒夭绍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苦思冥想:“再上一次,再上上次,总之再前面几次有意识的时候,好像都是黑漆漆的房间,我以为我是夜里醒了,就又继续睡下去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可能某次我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下一次就是五年?”

“啊!我为什么不看一下手机时间要直接睡过去!看一下的话,指不定就发现不对劲了。”舒夭绍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徐仁宇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摩着她的背脊,像是抚慰,他的声音低低的,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别急,慢慢来,你现在醒了,事情总会弄那个清楚的。”

忽然,舒夭绍好像想到了某个关键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声音变得轻飘飘的:“最早的一次,是在一个没有任何光,也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我在里面呆了很久,小徐,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是被绑……”

她话还没说完,头猛地一痛:“呃!”抓着徐仁宇的手臂的手,倏地用尽了力气攥紧。

“因爱!”徐仁宇焦急地扶住了她,“先停下来,别想!”他甚至顾不上手臂上传来的痛觉。

眼看着舒夭绍就要失去意识了,就在这时候——

“因爱……谁在里面!?”房间大门猛地被推开。

被粗暴拉开的时候,徐仁宇没有任何反抗,他任由那些人反扣住自己的臂膀,将他压倒,而他只是狼狈地高仰着头,紧紧地盯着舒夭绍的那张脸,他的眼睛,甚至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于是,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睛从一开始的痛楚,逐渐转变成阴鸷和狠辣。

是她出来了……

因爱,又消失了呢,当着他的面,徐仁宇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从李因爱感觉到头痛,到安宰西带着保镖出现,到一眨眼,那个“她”就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女人瑟缩在一个高大的男人的怀里,怯怯地说,还颇为心机地用手去抓安宰西的衣袖,成功让抱着她的安宰西注意到她手上的红痕。

安宰西看到舒夭绍的“惨状”,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整个人的呼吸都加重了不止一分:“徐,仁,宇!”

徐仁宇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用阴冷的眼神紧盯着舒夭绍。

“把他给我丢出去!”安宰西咬牙切齿地对保镖说,他是真没想过,这些年别人在他耳边称赞得还算年轻有为的徐仁宇,竟然如此卑劣,竟然这样报复他妹妹!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南朝鲜这个国度的财阀们,可没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就连他,在十年前,也是一怒之下就……算了,那些事情不必要再提,安宰西用一种极为冰冷的眼神看着被制住了的徐仁宇:“不要再有下次,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

徐仁宇噗嗤一下,笑了,他对于这个男人充满杀意的警告,毫无畏惧,甚至挑了挑眉:“哦?真的吗?”

安宰西面无表情地挥手,他没心情再和这家伙说更多的话,他抱着舒夭绍拍了拍舒夭绍的后背:“没事,哥哥在这里呢,让朴医生来陪你聊聊天好不好?”

舒夭绍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模样,瑟瑟发抖的躲在安宰西的怀里,可是在安宰西看不到的角度,她却隐秘地冲正被拖着往门口走的徐仁宇勾了勾唇角,那恶意满满的眼睛,甚至笑得弯了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