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了外套后的他,身上就只穿着一件量体裁衣的黑色衬衫,宽厚的肩膀,线条勾勒明显的腰腹,便在他缓步上前中,若隐若现。

毛基范看着自己的儿子,苍老的眼中都是欣赏与自豪,然后,他砸了咂嘴:“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泰九啊,你总不能真的一辈子都要当一个警察吧?”

毛泰九轻笑一声,看不出来是生气了还是没有:“一辈子都当警察有什么不好吗?你以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容易?”

“这我无法理解啊!”毛基范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掐着手指头给他讲道理,“你好端端的财阀不继承,你去当警察!?我当你年轻不懂事,玩玩就算了,你这年年都拼命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冲是怎么回事啊泰九?”

毛泰九对此唯有一脸冷漠。

“我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都没有考虑一下你妈妈和我吗?”说着说着,毛基范越发激动,“阿西还有,不是告诉了你,这段时间那个香港来的商业巨子带着我们需要的项目吗?让你出席一下晚会,你人都见不着,你知不知道其他财阀的继承人,就连那些私生子女都挤破了头参加了晚会露脸啊,你那么排斥这个圈子,永远不出现,大家都要以为我是后继无人了啊!”

“你确实是后继无人了,你过世后,我会把你的财产都捐掉的,你就放心吧。”毛泰九不在乎地理了理头发,轻笑一声,转身欲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不喜欢这个圈子要去追你的警察梦就算了,你干嘛非要得罪新上任的首尔高等检事长金光日!?”

毛泰九上楼梯的脚步一顿,猛回头,眼中冷光已经不加掩饰,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是金光日,告诉了您,我要去雾津?”

“啊啊、啊这个……这个嘛……”毛基范被拆穿后,一时语噻,忍不住眼神都飘忽了起来。

这一脸的心虚,看的毛泰九连冷笑都没心情了,他阴着脸转身就往外走,不顾老父亲一直在身后喊,直接扯过了女佣烫好后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