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往无前地冲进雨幕,将那个懦弱的、活在父亲阴影下苟延残喘的孩子远远丢下。

他并不知道,有另一个孩子站起来了。

他并不知道,重新站起来的那个孩子,是拥有独立人格的,不再依附父亲人格的关祖。

他一往无前地冲进雨幕,将那个即将冲出牢笼的野兽大力推回黑暗之中去。

他重新为那头没有理智的凶残的野兽,锁上了一个新的枷锁,这个枷锁,名为——

蔺琯玖,他的……啾啾。

舒夭绍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两个陌生人,病房外很吵,仿佛医院变成了养鸭场。

她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记者提问声和快门声中,听到了关陈嘉美的声音,除此之外她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了。

“小朋友你好,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坐在舒夭绍病床前的两个人,终于开口了。

他们先是一脸挂切,实则任务式地询问了她的状况,然后介绍了他们的来历,舒夭绍保持着一脸懵逼,仿佛什么都没听懂,但是其实她听懂了,他们来自监管警/察各类问题,包括作风问题的机构。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来打听关淳弘有没有什么污点的。

果不其然,女的那个先问了:“小朋友,你可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会受伤吗?是北区总警司关淳弘对你动手了吗?他打你了是吗?他是怎么打你?他用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