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面具的青年站在警察的尸体前,看着已经完全崩溃的陈国荣,肆意地笑着,病态地笑着,畅快淋漓地笑着,如痴如癫。

他仿佛不是人类,没有属于人类的情感,对生命更是没有丝毫正确的概念,更不要说敬畏生命,他人的生命,于他而言,就仿佛只是一个能让人开怀的游戏。

死生亦大矣,可是在他眼中,没有什么生与死,只有输与赢,没有人世间亘古难解的悲欢离合,只有畅快淋漓的游戏人间。

舒夭绍看到这样残酷场景,很难不感到难受,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个戴着红色面具的青年,就是现在躺在她身侧熟睡的关祖,长大后的关祖。

舒夭绍仓惶地将眼泪擦干,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点开了第三个小片段。

第三个小片段似乎就是原剧情所说的香港国际会展中心的天台,红色面具的青年,在警方的层层包围之下,仍挟持着人质,不知悔改。

他迎着风,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慌张。

他在笑,笑得邪性而病态。

这是关祖的脸,一模一样的眉形,一模一样的唇形,只是这时候的他长大了,五官更是长开了。

在这个片段中,关祖与陈国荣的对峙,本来还是一脸的“撞到南墙也要把南墙给撞破”的死不悔改,然而在关淳弘出现之后,他的情绪失控了。

在父亲“废物!”“垃圾!”“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你让我下不来台了!”的咒骂中,他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眼中含着泪,绝望而执拗地举起了弹匣中没有子弹的枪。

然后……他被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