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终于失控的愤怒,毛泰九显然平静得多了:“雅琴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他还和从前一样,霸道、偏执、自我……你和他说话,他只捡自己喜欢的听,他不喜欢的,要么你说了他就当成耳边风,要么他连说都不让你说。这狗男人,简直了!

他替换了舒夭绍家人安排的所有人,他换掉了舒夭绍的住处,他拿走了她的手机,换上了所谓的情侣手机,他拿走了她的手链,换上了红绳……他拿走了最重要的定位芯片,打碎了舒夭绍联系外界的所有可能性,像是拔掉了一只鸟的羽毛。

然后,他还若无其事地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草泥马!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我把你狗腿全给打断,你高兴一个我看看?

舒夭绍冷着脸,看着窗外,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可爱的燕子很喜欢我,它今天给我衔来了一株蒲公英,明天就给我衔来了一朵小野花……”

她仿佛在即兴发挥地讲故事一样,毛泰九保持着恰好好处的微笑,靠在她腿边,耐心地听着。

“它对我真好,我喜欢它,于是我把它抓了起来,拔掉了它翅膀上的羽毛,把它关进了笼子里。”舒夭绍伸手,毫不客气地抓紧毛泰九的头发。

即使吃痛,毛泰九也依然耐心地笑着,抬头,笑问:“然后呢?”

舒夭绍不管他痛不痛,抓着他头发的手收紧,沉沉地望着他的眼睛,倏地笑了:“然后?”

“然后啊……我就问笼子里没有了羽毛的燕子,说:‘燕子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和我在一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