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了再说吧 。”

蝴蝶离去后,整个病房又安静了下来。

“杏寿郎!杏寿郎!”

我轻声唤着杏寿郎的名字,根本动不了所以没办法推他。

杏寿郎皱了皱眉,睁开干涩通红布满血丝的眼。

“杏寿郎。”

“嗯,我在。”醒来的杏寿郎头脑昏昏沉沉的,但抬头一看,见我坐着看他,立刻就笑了。

“去洗洗,回来睡。”

杏寿郎揉揉眼睛,看我眼里满是心疼,乖巧的去洗漱,换上蝶屋的病服,躺我边上的病床闭上眼睛。

“不用担心,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好。午安。”

日近黄昏,杏寿郎醒了过来,起身走过来,看着吃过药已经侧着脸陷入安详睡梦的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眉心。

“好好养伤。”

出门遇见了查房的蝴蝶,打过招呼后各自离去。

时间过了整整一周,蝴蝶终于松口让我回家养着,蝶屋虽然条件好,可半夜总有受伤的剑士被送来,哭声,惨叫声,夜里总能听见。

那些天赋一般,没有习得呼吸法剑士们受伤的频率更高,伤好没多久接了任务又二进宫,又或者没有能够回来的比比皆是。

医院总是伴随着悲伤压抑的气息,再怎么明亮的环境,配上死亡都不是令人开心的地方。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白日阳光灿烂的,鬼就安分的藏匿着。

拆去石膏,换上了夹板方便换药,右脚已经好了很多就不需要上夹板,而严重些的左脚还包着纱布固定着夹板。

胸前吊着右手,整个人就一伤残人士,连拄拐杖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