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分不出个输赢,挣扎成一团,撞到了旁边的书柜。

书柜上新新旧旧、密密麻麻放着几百册书卷,在二人的挣扎中有几本掉在了地上。

书卷落地时翻开,掉出里面夹着的一张宣纸,李遇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从八抬大轿接白鸥进宫到待城再度生变之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日子。

在那段时日里,连阳光都格外明媚。

处理完政事的一个悠闲午后,李遇跟白鸥在竹林里的那张吊床上小憩。

李遇趴在白鸥的胸口,问过关于白鸥生辰的事情。

认识白鸥后的每一年,白鸥都给他的生辰准备了这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他一直琢磨着,今年一定也要送白鸥些什么。

“那还早,要到年底了。”那时的白鸥枕着自己的小臂,笑着对李遇说,“你可以慢慢儿琢磨。”

“那之前呢?”李遇撑着白鸥的胸口,认真地问,“你可许下过什么心愿。”

“许愿的事儿——”白鸥揉了揉李遇的头顶,“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那个下午,李遇缠了白鸥好久,白鸥实在拿他的小美人儿没有办法,回寝殿时把李遇关在门外,说是将之前许下的心愿留在了寝殿里。

皇帝的寝殿有几百尺大,李遇找了一晚上也没能找到白鸥留下的“心愿”,最后还是被白鸥强行按回了榻上,一个深吻便吻软了腰身。

再之后待城生变,他便忙得什么也顾不上,只一直把这件事当做白鸥同他开下的一个玩笑。

现在李遇看着氍毹之上那张从书册里滑落的宣纸,透过纸背能瞧见点点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