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这时候别来打扰我。”他有些怨气,这已经是他每天和李遇仅有的“相处时间”了,之前吩咐过不是急事不要来打扰,“是急事儿?”

“都是这小子。”陈邦瞪了眼身边的四苟,“死活要见将军。”

白鸥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盯着四苟。

“将军,您看这个!”四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晃了晃,“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

他今天照例汇总回信,在里面提取出对禁卫军有用的消息,这活他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很是熟练。

但今天信里有件怪事。

“根据信里描述,那人衣着就是北胤军队最底层的普通士兵。”四苟着急地解释道:“为什么一群人要朝他下跪?我看了信里的描述,下跪的人里,按甲胄的规格看,有人是副将!就像陈将军这样的,为什么要朝小兵下跪?”

白鸥一个翻身跃下枝头,他拽住四苟,“你仔细说,那个士兵长什么样。”

此前北胤使节团入江宁朝贺,陈安同陈邦或许见过,但没人见过赵宏胤本人。

根据史书中记载,赵宏胤上一次踏足殇宁的国土还是在十几年前的先帝年间,那时赵宏胤以皇子的身份带领北胤使节团入宫朝贺。

白鸥不知那时的陈安、陈邦有没有见过赵宏胤本人,因为那时连李遇都只是关在永巷尽头的孩子。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皇子已经登基为帝王,形象样貌有所改变也是可能的。

但就着四苟的描述,白鸥越来越肯定,城外那个让众人下跪的士兵,正是他刚来时在演舞台上过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