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鸥又开始忙活起那支悬空的侦察营。

早在告示贴出去的那一天待城就在白鸥的要求下进入战时戒严,防止城内消息外传的同时,也让城外的消息不能及时地传达进来。

训练一支合格的侦察部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只能是由江宁城带来的禁卫军先填补这个缺口。

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北胤人的军队逐步靠近待城附近,城外的形式愈加严峻;李遇给白鸥的禁卫军虽然各个素质过硬,但还是有一点不足——

他们没有一个是待城人。

禁卫军不熟悉待城周边的环境、地形,甚至只要一张嘴口音就会露怯,随着城外形式的严峻,侦察工作收效也越来越差。

这让白鸥头疼不已。

时令已然入冬,若是史书记载不差,开战的日子就已经不远了,那么北胤军队应已是陈兵待城门外,可是……

他们却连北胤军队具体驻军的位置都尚未摸清。

这日,白鸥去那棵毛白杨吹罢曲子回来,跟陈安合计了一整夜,还是没能想到好办法。

陈安已经把写回江宁求援的信装进了信封里,白鸥却只能重复地说着再等等。

待城与江宁山长水远,之前几十年也太平无事,此前关于待城驻军的事,李遇探不到一丁点消息,很显然陈琸的手伸不到这里来。

这根本就不是李遇该操的心。

白鸥想起之前自己回宫时,瞧见小皇帝那张本来该满是少年胶原蛋白的小脸瘦的都凹下去了,就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