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得令,手起鞭落,痛苦的嚎叫声很快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朵,鲜血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将军……”陈安一届文臣,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别过脸来不敢看,“这……剩下的那些低阶军官几乎让陈邦抓了小半,这往后的事情,谁去做啊?”

“你还指望他们做事呢?”白鸥摇了摇头,“我只怕送得不够远!”

陈安疑惑的抬头,“将军是什么意思?”

“这群士族子弟和低阶军官,犯了事儿的吃鞭子,打伤了打残了,装囚车里,让剩下一半没犯事儿的送去庸城,送给项兴言。”

白鸥微哂,目露凶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送我这么大一个‘人情’,我怎么能不回敬一份大礼?”

为了统治镇压数量如此庞大的流民草寇,肯定也需要在里面拉一些所谓“识时务”的谄媚小人替自己做事,所以低阶军官里,无论是否犯事,是否贵族出身,有一个算一个,白鸥全都不准备留下。

“把他们送走后,位子就由我们的人填上。”他继续吩咐道:“他们看着人数几倍于我们带来的禁卫,实际上,三个人干的活不见得顶的过禁卫军一个,全都是为了让那群世家纨绔有个去处而诞生的冗员。”

“将军——”陈安担忧道:“您这是公然挑衅项兴言和他身后的太皇太后了。”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了。”白鸥只要想到周哲翎在宫里对李遇做下的那些事,就恨得牙痒痒,“现在待城只能靠我,他们若是有别的招,这差事就轮不上我。”

所以,待城无恙之前,他白鸥就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