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端着那口土瓷碗灌了一口棒子面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些方面的事儿,连他都是不懂的,李遇到底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下过多少苦功。
“将军?”陈安见白鸥端着碗愣了许久,出言提醒道:“凉了对肠胃不好。”
“哦。”
白鸥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心思已经飞回了皇帝根儿脚下,抬手间袖袋里滑出个东西“当啷”落地。
陈安心细,听见声音立马躬身拾起,起身时却连色都变了。
“怎么了?”白鸥不解地问道。
“这、这……这牌子……”陈安双手颤抖,一脸惊讶地双手捧着牌子。
白鸥立刻觉出不对劲儿,这牌子有古怪他早就察觉了,只是棘手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来,他还没功夫过问。
“你认识!”他紧张地拽住陈安,能让平日里老成持重的人这样大惊失色,这牌子只怕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他又再严肃地重复了一遍,“这牌子你认识?”
“我……”
陈安结结巴巴地正要回话,却被帐外一阵喧闹打断。
方才的对话中,陈安明明无意间提过一句,所有人都歇下了,哪里来的吵嚷?
白鸥放下手中的土碗,瞬间警醒地起身,一把将那块牌子塞进袖袋里,他看着帐外有几簇跳动的火光,一把将陈安拉到身后。
陈安是个文弱书生,人到中年,若是真的有什么乱子,别说是帮忙了,只怕自保都难。
“帐内有兵器,你随便捡一件拿得动的防身,找个地方躲起来。”白鸥说着外帐外走,“你别出来,我去看看。”
白鸥掀开帐帘,就看见营地内异样的火光正在朝着一个方向靠拢。
他忽然想起离开前陈安曾向自己转达的那个临安府知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