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白鸥直白道:“我家乡的东西。”

这次他已经放弃了试图找一个小皇帝能理解的词,“带上试试,兴许你的花粉过敏能好点儿。”

他看着李遇打满问号的大眼睛,知道小皇帝果然不理解。

“就是你之前全身泛红,气喘咳嗽的老毛病。”他耐心解释着,“出门的时候带上试试,没准儿就不会犯了。”

“其实你没发现自己每年都在差不多的季节里发作吗?”想起李遇这些天都没有戴那截发带,他怕小皇帝不相信,又想着再多说两句,“其实不止是花儿,还有柳絮,这些都……”

“是上次那个姑娘吗?”

李遇打断了白鸥的解释。

白鸥说过再荒唐的话,他都是深信不疑的,他不需要白鸥解释什么。

他看着手里“口罩”同样精巧的做工,反正是憋不住了。

“和上次的发带,是同一个姑娘做的吗?”“姑娘?”白鸥想了想苏嬷嬷慈祥的脸,总觉得这称呼怪怪的。

“叫苏嬷嬷姑娘——”他微微“啧”声,“不大合适吧……”

“嬷嬷!”

李遇惊得瞪圆了眼睛,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怎么忘了苏嬷嬷年少入宫时本就是司衣房出身的宫婢!

以白鸥对感情迟钝的反应,直到看见小皇帝那张冷白的小脸红得像是渗了血,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得不对劲。

小皇帝之前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说什么都信,收到发带的好些天了怎么也不带上?

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姑娘”……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吃醋?

这事儿他不是很懂。

之前看见小姚给李遇擦脖子里的药汤他也不舒服,但他不知道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