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在一旁疑惑地看着白鸥自顾自的动作,看着他把将那片叶子捏在手里做了个简单的折叠的动作,接着把叶子凑到嘴边——
不同于宫廷里丝竹管弦的庄重磅礴,也跟周哲翎送来那些女人们手中琵琶、古筝之类弦乐的柔软不一样,一片叶子发出的声音略显单薄,这种单薄带着点孤独的寂寞感,飘在这个很安静的夜里。
是李遇从没有听过的调子,内里传达的东西似乎也是他不曾见过的。
待一曲奏罢,他坐起身子问道:“这是什么?”
“叶子。”白鸥两指夹着手中的树叶晃了晃。
李遇盯着那片叶子,“我说这首曲子。”
“我家乡的……”白鸥思索着措辞,“名曲,叫《鸽子》。”
“鸽子?”李遇小声地重复着。
他的思绪完全被这首怪异的曲子带走了,似乎忘记了方才的尴尬紧张的氛围,在脑中搜索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乐理知识,无果。
“有词牌名吗?”他接着问道。
白鸥看着李遇,看着对方眼神里的好奇,那才是少年该有的东西。
对这个世界新奇的东西充满求知的眼神。
他眼神扫过李遇面前的小案,上面摆着纸笔,只可惜是毛笔。
他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啧”了一声,走到小案边,提笔写下了一段歌词——
亲爱的我愿同你一起去远洋
象一只鸽子在海上自由飞翔
跟你的船帆在海上乘风破浪
我们飞过蓝色的海洋
去向遥远的地方
对于敲习惯键盘的人来说,毛笔太难用了,白鸥看着那张精致的烫金宣纸在自己的手下鬼画符的样子,“啧”了一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