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运气不错,那他想再赌一次。
“不久后,太后太后会让陛下下诏封周慕云为后,陛下与其花心思在白鸥的身上,不如想想怎么应付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你——”李遇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
白鸥垂着脑袋就这么瞧过去,少年人的情绪或惊或喜,总是比之前那副冻死人的神情要和适宜多了。
今晚的月色很亮,给那双大眼睛镀了光——
还挺好看的。
“陛下不信?”白鸥笑了笑,“那就再和白鸥打个赌?”
李遇回头看了眼身后神色焦急的苏嬷嬷。
现下这里只有四个人,他不能声张;苏嬷嬷年纪大了,他和小姚加在一块也不可能是白鸥的对手;毕竟,他白天已经见识过白鸥那诡异的技法了。
求也求过了,现下除了答应,他似乎别无选择。
他咬了咬牙道:“这次,你想和朕赌什么?”
“老规矩——”白鸥嘴上说着“规矩”两个字,实际上心里已经忘了那是什么,他抄着手,又没正型的倚在了宫墙上,“若是白鸥言错,任凭陛下处置。”
不知道为什么,李遇总觉得能在白鸥的脸上看到一种异乎寻常的自信,似乎是一种能让身边的人都相信的能力;只是他不明白,白鸥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就算白鸥不是周哲翎的人,也不是他李遇的人。
他长在这深宫里,深知这世间的人,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好,卑微贫贱的奴隶也罢,在旁人的眼中都自有他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