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再怎么与众不同也好,他还是个老师,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学生。

他在告诉对方,你应该学会尊重,我,或是别的对手。

这一拳本也只是试探,为了收放自如,不至于露出防守的空缺,他没有使尽全力;尽管如此,他收回右拳后还是把手背在背后松开拳头抖了抖。

眉骨的位置太硬了。

拳峰处的皮肤极薄,没有肌肉和脂肪的保护,也没有专业的自由搏击拳套和护具,他之前缠上的布条只能起到轻微的缓冲作用,收效甚微。

许是方才白鸥的一击暴露了些招式路数,又许是当众被人直取面门脸上挂不住,此番交锋之后,北胤武士也不再畏首畏尾,主动迎了上来。

对方的招式简洁朴素,显然不是那些豢养出来专门演武供权贵们赏玩的奴隶,因为这样的招式并没有什么观赏性可言;但偏偏每一招都利落实用,这显然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磨砺出来的功夫。

于是,三招两式间,白鸥就摸清了对方的来意,显然是前者。

自然,日后要平定四海的人,又这么会在意这一点点脸面上的得失;对方招招式式专攻白鸥的下盘,显然是忌惮方才白鸥那一拳的威力。

可白鸥那一拳收敛了力道,对方却还是如此忌惮,明显是自知速度不敌。

白鸥一个侧身躲开对方低处的一脚平扫,唇边露了点笑——

正中下怀。

拳头功夫只是唬人,没有拳套的保护,他根本不可能使出全力,想要击倒对手,显然只能靠腿。他想起自己刚开始自由搏击入门时看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