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以后……”高內侍赔着笑,结巴道:“以后,太皇太后那边,还要劳、劳高大人……美言两句……”
够可以的啊!
白鸥抄着手,挑了挑眉毛,把心里那点小吃惊都咽了下去。
眼前这人方才得罪的明明是皇帝,现在心里记挂着要拍马屁的对象倒是太皇太后?
他撇了撇嘴,发现这位在史书中记载不多的周哲翎只怕不简单。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女人身边走过三位帝王,只有她能一直稳居高位,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这高內侍看着地位不低,却对自己甚是礼待,只怕是明里暗里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了周哲翎的人罢了。
管他谁是谁,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早晚一走了之,这人有误会他倒不妨正好借机同对方打听一二。
“这天儿可太热了。”白鸥假模假式地抹了把汗,跟对方寒暄道:“这都大半夜了,也不见凉快。”
“可不嘛!眼瞅着就立秋了,也不见下雨。”高內侍连忙接话,还不忘拍马屁,“奴才方才也是怕这天儿太热,陛下睡不安稳,一时忧心才进了寝殿,却不想妨碍了大人,真是罪过。”
“不碍事,不碍事。”白鸥受不了这般谄媚的奉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挥挥手,把话题引向自己关心的方向,“话说,这陛下都登基多少年了,还总是睡不着吗?”
“十年啦——”高內侍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陛下一直眠得浅,请了好些太医来瞧过,也是不见大好;太皇太后那边也是忧心得紧,总恐陛下跟先帝爷似的操心,年纪轻轻就累垮了身子,一直张罗着皇后的事儿,想着让陛下也能有个体己的人儿……”
高內侍后面还啰啰嗦嗦地说了些什么拍马屁的鬼话白鸥就没有再认真听了,他就想打听出现下是什么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