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维尔福的死亡让我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过界。”
唐泰斯轻轻叩打着桌面,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唐格拉尔最在乎的是钱,他把金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让他变成一个穷光蛋就是最好的惩罚。”
“那这笔钱怎么处理呢?”雅各布想到那几百万法郎,他都眼馋了。
“一百万给万帕,一百万捐给社会的慈善机构,剩下的去建一座美术馆。”唐泰斯很快就把这笔钱分清楚了。
雅各布张了张嘴,他忍不住提出疑问,“您为什么不买一个现成的美术馆翻新一下呢?”
“我想给我儿子最好的,他值得一家独一无二的美术馆,记得请最好的建筑师。”
唐泰斯脑海里缓缓勾勒出一座美术馆的室内布局,他不懂得建筑方面的知识,尽可能去画下他心中美术馆的草图,“就按照这个建吧,先别告诉西蒙,我要在他生日那天给个惊喜。”
雅各布接过草图,看到几根挤在一起的线条,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原来是墙柱,‘看来确实得请最好的建筑师了。’
寄秋在画室默默选着自己送出去展览的画作,莫兰他们租的场地在巴黎市区边缘的待租美术馆里,地方不大,每个人展示的画作有限,她打算把那些野兽派画风的画拿去展出。
“怎么样?”寄秋拿着那张歌剧舞台表演的作品问弗雷斯特。
弗雷斯特神情纠结了一下,他看向青年身后那幅雪景图,“我觉得您身后那张更好看。”
画作里沾上白雪的玫瑰花枯枝透露着衰败的美感,让人心间一动。
寄秋扭过头,看了一眼拿起了雪景图旁边的咖啡馆画作,“这张?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弗雷斯特看着又黄又绿,没经过调色的颜料,心里哀叹,‘这比少爷手里那张还难看。’
第184章
寄秋刚踏入画展的大门,第一眼面对的就是正中央的巨幅风景画,很典型的巴比松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