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开的很好,不过过几天就会枯萎。”寄秋如实地回答道。
“我会从它盛开那一刻起,就把自己代入到向日葵里,想象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的感觉。”
‘原来如此吗?’寄秋发现自己一直都按照理性思维,去寻找每个物体最美的那一面,而不会画它原本的样子,就像是她的画,就会打开窗户,让夕阳照射到向日葵上,如果可以的话,再洒上水珠。
之后她会细细的描绘花瓣上的纹理,画作是很逼真,堪比后世的照片,但始终有一种匠气,缺少一种飘渺的灵动感。
寄秋打开窗户,看到太阳即将落山,意识到自己呆的时间够久了,于是向文森特提出告辞。
“啊,你要走了吗?”文森特语气透露着挽留之意,“我有两间房,可以收拾出来一间给你睡。”
“我承认我很心动,但若是我不回家的话,家父会很担心,一定会派人满城找我。”寄秋叹了一口气,穿上斗篷,朝文森特摆了摆手。
“噢,对了,你一定要收下这个!”文森特将一幅油画塞到寄秋手中。
寄秋看着手中的范德自画像,“我没有自画像,回来我现画一幅给你吧。”
文森特手中捏着青年给的名片,他孤独的站在窗前,直到青年和小毛驴一起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回到家中,寄秋立马向唐泰斯说了自己想要一间画室的愿望,她扯着男人的衣服摇晃,“我想要一间自己的画室,这么大就好。”
唐泰斯看着青年伸展双臂,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心底的软肉瞬间被戳中,‘我要给西蒙买下一间最好的画室!’
为了大力支持自家崽子的梦想,唐泰斯在巴黎拱廊街给她买了几间商铺互相打通,作为她的私人画室。
如果不是寄秋阻止,他都打算把那一整条街都买下来当画室。
“放心吧,西蒙。我已经请了巴黎最好的装修队去装修,下个星期,你就可以看到你的画室。”
唐泰斯揉了揉青年的脑袋,“那里有拱顶,你不用担心你的画被淋湿。我特意选了最角落的位置,不会有人打扰到你。”
“是市中心的那条拱廊街?”寄秋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