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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牛奶吗?”寄秋把身上的披风解开放到沾染颜料的沙发上,“我喜欢喝牛奶煮的红茶。”

“你的饮茶方式跟我们国家有点像。”文森特拿起一个装牛奶的水壶,里面是早上打的新鲜牛奶,“荷兰会以牛奶为主,里面参杂一点茶叶来煮,这样就不会有茶的涩味。”

“是吗?我不喜欢印度奶茶的做法,他们的奶茶喝起来辛辣,虽然可以驱寒,但我只喜欢奶味浓厚的奶茶。”寄秋看着文森特用水壶接了一点水开始烧水准备泡茶。

她在狭小的两室一厅转了一圈,所有的油画像是批发一样,叠在一起,有的甚至还被老鼠咬了一个洞。

“你的奶茶好了。”文森特在客厅叫道。

寄秋看着他挪开茶几上的颜料,拿起一张画放到茶几上,用来当茶杯的垫子,“你不怕把画弄脏吗?”

“无所谓,反正也卖不出去。”文森特声音有一丝落寞,他朝寄秋招手,“你过来坐。”

寄秋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看了一下充当桌垫的画,是一张巴黎公园的风景画,不知道后世是在哪个博物馆展出。

“说起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寄秋喝了一口奶茶问道。

文森特眨了眨淡蓝色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寄秋:“。”

“我叫西蒙?罗希,是一个意大利画家,来自佛罗伦萨。”她伸出手,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文森特同寄秋握了握手,“我叫文森特?范德,是一个荷兰画家。”

“我听过你的名字!”他恍然大悟,神情有些激动,“我有幸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你的画,它就像拥有生命,表面上温暖宁静,实际上暗含杀机。”

“你……怎么看出来的?”寄秋皱了一下眉头,第一次有人说她的画不是治愈系。

“就是感觉啊。”文森特挠了挠自己的姜黄色头发,用手开始比划,后面下意识用上了荷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