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的耳朵让我有了想法。”寄秋看到文森特面露惊恐,用手捂住耳朵,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转移话题,“几天前我在舞会见到了一位耳朵跟你很像的棕发男人,他叫提奥?范德,是一位商人。”
“噢。”文森特放下手,移开视线,专注地扣着手上的残留的颜料。
寄秋刻意忽略文森特躲闪的视线,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他说自己有一个很在意的兄长,是个很出色的画家,希望我可以和他成为朋友。”
文森特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他趁着青年不注意擦了一下眼角。
‘不愧是真正的艺术家,情感好充沛。’寄秋在心里感叹道。
“我给范德先生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但我等了几天都没见到他来拜访。”
寄秋手指交叉放到桌子上,“你说,他是不是在敷衍我呢?”
“不!不是这样的!”文森特拼命摇头,他哽咽地开口道,“这一切的错误都在我,我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我可悲的自尊心无法一直接受弟弟的施舍,所以我从他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强硬的跟他断绝往来。”
寄秋摸了摸口袋,抽出手帕递给他,“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吧。”
她等待文森特平复了情绪后,才继续开口问道,“那你现在住哪里呢?”
文森特拿起一张餐巾,用搅拌勺蘸着咖啡写下了一串住址,“我在这里租了一个房子,你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寄秋将餐巾慎重的折了一下,放到贴身的口袋里,“我会去的。”
文森特看到青年庄重的神色,他心情变好了一点,眼睛带着期盼,“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不用拜访信,你随时都可以来!”
“嗯。”寄秋认真地点了一下脑袋。
两个人将寄秋买来的柠檬塔分食完,文森特看着起身离开的青年,心里有些不舍,“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用我的姓氏起誓,一定会遵守约定。”寄秋表情温和,她同文森特挥手告别,手中还拿着他赠予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