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的缺陷永远无法让我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能去某些小剧院工作,这样我可以开出对我来说很宽松的工作合同。”格罗西说道。
“可是你没有想过,你并不是正大光明离开剧院的,如果被原来的老板发现,还是会把你抓回去的。”
格罗西沉默地垂下眼睛,他想过这种可能性,从小在剧院长大。
但他除了唱歌,只有卖身这一条路可走,毕竟他没有男人的力气,又不可能被当成女人娶回家,无论到哪都是不被接纳的程度。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当模特。”寄秋看着格罗西那张天使般的脸,心里有了想法,“我比较喜欢绘画,但只擅长风景和半身像,所以想找个固定的模特陪我练手。”
“您是我的恩人,若是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格罗西将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
“只是互相帮助罢了。”
寄秋找到合适的模特,感觉自己画技突破指日可待,她喜滋滋的再次翻阅格罗西的生平履历,了解模特的人生也对画画很有帮助。
毕竟一个流芳百世的名画留给后人阅览的不只是画师技巧的高超,还有画中的故事。
‘咦?’她抽出几张资料,发现有个很巧合的地方,那位在圣彼得广场自燃的红衣主教约翰尼斯?格拉齐亚诺竟然是格罗西父亲的密友。而格罗西父亲之所以破产走投无路是被一位朋友所欺骗。
寄秋缓慢的滑动纸张,天生的阅读障碍症在某种程度上使她获取纸面信息没有前几世那么详尽,很快她又找到一个交点,溺死在台伯河的红衣主教科西莫?米格里奥拉蒂曾跟格罗西父亲有过生意往来。
她想到格罗西那副纤细瘦弱的模样,‘真的都是巧合吗?’
“一旦你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久违的低沉嗓音在寄秋耳边响起。
寄秋环顾了一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卧室,她用力敲了敲脑袋,为什么会听到她的侦探老师那句人生格言。
最终寄秋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私下底拜托马车夫里奥去调查格罗西离开威尼斯的行动轨迹。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转头就被忠心的里奥告诉唐泰斯。
“西蒙让你调查格罗西?”唐泰斯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可怜巴巴的两个银币,挥手让里奥收下,“那你就按照他的吩咐,调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