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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拉里主教是什么出身?”寄秋拿着历代教皇的履历记录摸索出了一个大致规律,新任教皇一定跟上一任教皇相差甚大。

如果上一任教皇出身贵族,那么他一定会下意识偏心贵族的利益,等他死后,下一任教皇就是平民出身的,他在下层人民中赢得人心。

“他是小镇上木匠的儿子,母亲是地主家的法国女奴,。”唐泰斯简单地囊括了一下卡佩拉里的生平。

寄秋发现上一任去世的教皇出身下层,性格耿直,很有争议的平民主义者。

在位期间一直为平民阶层的人谋取福利措施,如果按照常规情况,出身跟他差不多的卡佩拉里主教当选机率可能很小,“他今年多大?”

“不到四十岁。”唐泰斯回答道,他显然对自己这位合作伙伴当选教皇不报什么期待,而且历任教皇有个隐形的规定,都必须为意大利人。

曾经有个荷兰人当选了教皇,在信徒中引起轩然大波,愤怒的罗马人拿着棍子冲进教堂,把荷兰教皇和红衣主教都揍了一顿,还大摇大摆拿走很多值钱的宝物。

后面鼠疫爆发的时候,这项罪过也被安在了那个教皇头上,当得知他死于鼠疫之后,信徒们在梵蒂冈城庆祝了三天三夜。

卡佩拉里的父亲虽然是意大利人,但他母亲是法国人,也就是说不是纯正的意大利人,当选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若不是他在自己的管辖区以亲民的形象获得众多信徒的爱戴,恐怕这次连去参加选举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年轻吗?”寄秋有些惊讶,历史上最年轻的教皇是三十七岁,但他出身于显赫的美蒂奇家族,父辈推动了佛罗伦萨的黄金时代,将影响扩散到整个欧洲大陆。靠着家族的声望,推举出最有潜力的继承人成为教皇。

同他相比之下,没有任何根基的卡佩拉里当教皇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至少今天没有任何大主教失踪的消息传过来,证明护卫队已经控制住局面。”

唐泰斯摘下鼻梁上的镜片,他将手中的书放置一旁,看着寄秋说道,“要不要出去逛逛?”

“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寄秋喜欢热闹,冷清的街道她就没有逛街的感觉了。

“不会,出了梵蒂冈的集市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作为到处谈生意的唐泰斯比寄秋了解地更多,他打算带儿子离开梵蒂冈城溜达一圈,省得小崽子天天胡思乱想。

“好吧。”寄秋同意他这项决定,也希望借此转移注意力,不然她每天因为获得不到线索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