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拔剑出鞘,冷冷地望向了那名巧国的王。同为人族,同为一国之王,他却怎样都无法理解那名王者到底对山客怀有着多么刻骨的怨恨,令他不惜出动灵矩之眼也要为这边平和安稳的世界带来一场浩劫。

但玄戈的身后,是名为天鹿的家乡。

纵使他注定是另一个国家的王,但天鹿仍是吾乡,仍是自己所有的骄傲与自豪。

灵矩之眼的血色光芒似乎强盛到了极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火焰从中喷涌而出。

面对着那漫天的红光,玄戈面如寒冰,无比镇定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桓桓。”

“玄戈!”

北洛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的心脏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下意识地向一旁伸手摸索,却发现自己的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与自己亲密相伴一夜的人不知去向,这个认知令北洛无比慌张地在自己房间里四下寻找了起来,但却怎样都找不到自己兄长的身影,连他的离开都寻觅不到踪迹,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的一处变化,只有书桌上原本倒扣着的相框重新立了起来。

北洛拿起了那个相框,那是一张两人儿时的合照,本以为他终于将自己的兄长带回了家,而现在,玄戈却不辞而别。

北洛不由握紧了那个相框,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突然从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响了起来。

“景王大人,请恕属下僭越,如果您已恢复清醒,还请您速速起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