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额头上有青筋浮起,继续用力碾压着风铃和骨鞭之间的那个“东西”。
然而那样东西却像水一样从缝隙中划走,巨大的力道一下将风铃捻成了残破的碎片。
无从判断那个东西去了哪里,也无从判断它到底是什么。
白身上延伸出的骨鞭收回,刹那间面积更大更具有覆盖性的红色触手遍布了庭院的所有地方,甚至覆盖在了无惨身上。
没有,到处都没有,气息也感应不到。
白直接把无惨从睡梦里轻柔的放在无限之国,而后向着产屋敷家其他的庭院走去。
正厅前的火盆里还有残余的火星在燃烧,矮桌上供奉着看起来有些压抑的排位和扎了木签的黄瓜。
黄瓜意味着祖先乘马车快快赶来,茄子是牛车送祖先慢慢离去,而这里只有请祖先,而没有送祖先。
白已经太久没有过盂兰盆节了,以至于有些盂兰盆节相关的事情他都要忘记了。
盂兰盆节的时候请先祖必须要送先祖,而屋檐,室内都不应该悬挂风铃。
摇摇晃晃的风铃只会吸引着过路的游魂停留。
而无惨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和这种“先祖”共同相处。
白可以确定,这一定是来到这里的产屋敷家某人做的,从先前侍女直接刺杀,到更换药剂,杀不掉无惨就再换一种方式。
如果不是他恰好听到风铃声发现了异状,无惨甚至有可能被悄无声息的杀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和无惨的存在都会消失,白就气的身体微颤,隐隐之中束缚住他的枷锁也离得越来越近了。
如果找不到根源,那么从后向前逆推,总归能找到一些痕迹。
白把供奉着的牌位尽数拂落在地,走在被血色铺盖下安静的仿佛空无一人的产屋敷家宅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