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
无惨平静的唤了一句,在矮桌前跪坐下。
产屋敷夫人眉头微微一皱,“有失体统,为何不束发。”
“母亲大人忘记了,我还没有行元服礼。”
元服,即成年礼,理应在男子十二岁的时候举行,但无惨每年病情都反复无常,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耽搁了下来,以至于他过了十二岁应该做美豆良的发式,也没有进行过元服的束发。
平日里无惨在自己的居室散发自然不会被产屋敷夫人看到,也不会被想起来。
想到这一点,产屋敷夫人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我会让人给你送去乌帽。”
她看着眼前虚弱到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但容貌却意外继承了产屋敷家主和她所有优点的产屋敷无惨,心中愈发不快。
这副样貌,就算是皇室中的女子看到了都要为之倾心,但奈何一副短命之相,待在产屋敷家毫无用处。
她的声音清冷,“你是不是看不惯礼子,所以污蔑她想要刺杀你。”
“我没有。”
无惨衣袍下的拳头攥紧,心中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然而产屋敷夫人并没有理会无惨的回答,她向身侧一瞥,“被你叱骂走的侍女已经有两个了,我让礼子离开产屋敷家了,接下来就由玲花贴身照顾你。”
她站起身,显然没有要多听无惨说话的意思,“下次换侍女不要用这种取闹的方式,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产屋敷夫人右侧的侍女对着无惨伏身,“少爷,我是玲花。”
“我想赶走她,何须用这种方式?”
无惨面色阴郁,眼中的压抑和叛逆让产屋敷夫人愈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