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沉默了十秒。

然后太宰治在对讲机那头“哇”了一声。

“刚才的‘哇’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算你想操纵我,也是徒劳的。我挂了。”

说着,对讲机中断了,森面带微笑握着对讲机。

太宰对着切断的对讲机,僵住了。然后抱着对讲机缩成一团,对着地面大喊。

“我唯独讨厌这一点啊!”

中也在黑暗中前进,是在时间上进行,还是在空间上进行,连这个都不确定。

中也不知道这里是否真的是场所,也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不是观念上的黑暗。

只是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飘忽不定的黑暗呼啸而过,将那个人隐藏起来。但确实存在。浮在空中。

昏暗的雾霭在对面,是似曾相识的人吗?

我注意到了,那是自己。漂浮在黑色液体中的,是年幼的中也。

我睡着了,从脖子到脊梁骨,连接着无数熟悉的输液管和细绳。

突然从旁边传来声音,“快点,保尔,警卫来了。”中也吃惊地看着声音的来源,那里有个眼熟的人。

又长又起伏的黑发,平静的眼神,为了卧底而穿着研究人员白大褂的男人。兰堂——兰波,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