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怕死,就让他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吧,”
冷血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能被黑手党如此慈悲地处刑,你真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啊,n。”
钢琴人极其冷静地道, “重新覆盖新的人格,既能够得到一个可以完全掌控听话的特异武器,又能够使魏尔伦放弃对荒霸吐的夺取,n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钢琴人前辈,为什么说覆盖新的人格后,魏尔伦会放弃夺取荒霸吐,n即使杀了中也先生这个人格,新的人格与荒霸吐的载体不也是魏尔伦的同类吗?”
“那是因为,只有中原中也这个人格能够完全理解与接纳魏尔伦的孤独。
他们如同高悬于天空的太阳与垂落海底的月亮遥遥相望,那是他人无法理解、无法涉足的浸入灵魂的悲伤,只有同类才能看见的、触碰到的领域。
带着世界之恶所诞生的不容,就是魏尔伦与中也所感受到的地狱。
魏尔伦选择用绝对的力量击溃人心的恶、屠杀令他不安的、怀疑的、孤独的一切。
中也选择用宽恕的、包容的、谅解的心来对抗这些试图腐蚀他的恶鬼,他原谅所有的憎恶与背叛,并带着我们所认为的毫无道理的愧疚活下去。
即使中也没有强大的力量,他仍然有一颗高尚的心灵。
如魏尔伦那般高傲的人,是很难接受一个全新的灵魂,他所接受的只有中也这个同类,能给他孤寂的生命带来温暖。
他是调查过中也的,哪怕他始终认为旗会是在利用中也、是中也的束缚,但他恐怕也在某一刻看到了中也身上属于人的某种温暖光辉吧。
魏尔伦的确是需要与他同行的人,却不是谁都可以。彗星是执着的、冰冷的,是始终不会更改自己轨道的星体,他认定的同类,只是中原中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