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带着些柔软弱气地开口,“也许,当灵魂诞生的那一刻,就没有人或非人的区别,有的只是——灵魂的高尚与卑劣。”

“你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呢!西格玛。”

费奥多尔凝视着西格玛,他用温和地声音缓缓地道,“人与人之间的灵魂如何判定优劣呢,凭借人类自己制定的‘好’与‘坏’的标准吗。

用人类的标准来判定人类,那么所有道德高尚与品德低劣者都应该被一视同仁,‘人’是无法评定‘人’的,只有少数派与多数派,前者被动地服从着后者,这就是社会结构。”

“所以,”费奥多尔笑了起来,深紫色的瞳眸中是——疯狂。

“我们要让所有人都得到——自由!”果戈里脸上扬起一抹撕裂般的小丑一样的笑。

西格玛似乎早已习惯一般,冷静地看着两个疯狂的同伴,“可是,我们本身就是人类,为什么要以神的目光来评定‘人’这样的物种呢,身为人类的我们同样不具备否认‘人’的资格。

人的确是自私的、可憎的,但也同样有在污秽里发着光的灵魂,我也想要接纳并靠近那样温暖的灵魂,因为,接近光与温暖,是人类的本能啊!”

“不错——嘛!”

果戈里将手搭在西格玛的肩膀上,“正是因为我们有诸多不同的理念,才汇聚在一起,成为同伴呢!”

西格玛难言地看着果戈里,那是因为如果轻易就被费佳洗脑,恐怕已经成为用完即丢的工具人了。

“魔人——又开始了啊!这个西格玛倒是难得是个正常人。”

费奥多尔的心理陷阱对太宰没有半点作用,本质上两个人都是心理战的专家。

两位操心师的对决,看得是情报、能力、人手、预测等各方面的对己方和对手的剖析,谁能更甚一筹,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