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西法燃起的欲火慢慢平复，撒旦叶心绪难平，抚摸着他的脸问：“你想起了什么吗？”

“我……今天还是算了。”路西法欲言又止，想要从撒旦叶身上爬下去。

撒旦叶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还是揽住路西法，翻身把他压回身下，轻轻吻上他。

“别这样，陛下。”他温柔地亲吻他，想要挽回他的心。

路西法跌在他怀中，没有反抗没有抵触，只是他眼中平静的澄澈忽然让撒旦叶的热情也熄灭了，仿佛他们之间被一个无形的身影隔阂着。

他看到了。那是另一个人在路西法心中的影子。

虽然他已经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过去在他身上经历过的，和他曾付出过的，仍在萦绕着他。

撒旦叶觉得继续下去并不明智。毕竟他想要的是他的心，不仅仅是他的身体。

“陛下。”撒旦叶的心中有些苦涩，暗中握紧了拳，“既然你今天不想，我就改天……再来。”

他披好衣服，从路西法的床上爬下来，只觉得一股抑郁之感堵塞了胸腔。

就在他想要离开这里时，路西法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头，对上那双紫色的魔瞳。

路西法什么都没说。

但撒旦叶似乎心有灵犀地知道，他目光中的内容不是挽留，只有抱歉。

他不需要抱歉的。因为他没打算放弃，也从不以为自己败了。败给一个影子。

撒旦叶微微一笑。

路西法收回了手。

默默地看着魔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重重帷幔之间，路西法这才起身披好睡袍，坐在床上。刚才情动时的燥热已经平息，环绕着他的，似乎只剩下空气的冰冷了。

微风穿过帷帐，描绘着光与影的图案，变化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