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考虑面子,再然后考虑家人,但什么时候又为自己考虑过。
“贺曦,我身边没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我太过娇纵,再或者是因为我家那复杂的关系,高,大学时候的同学也没几个跟我走的近的,”
周依抿了一下唇,装作无所谓,“后来大概也是真的习惯了吧,觉得没有朋友也挺好,要不然那些虚情假意我还承受不了,现在我觉得,有周彻就够了,其他人都不重要。”
哪怕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爸爸,不也是一直把她当做养在家里的金丝雀,迟早有一日要送给有兴趣垂赏她的主人。
这个要求贺曦自然是答应,两人加上这一次才见过两次面,周依能把她当做真心朋友贺曦已经很意外了。
两人就这么坐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过来打扰,倒是因为时砚之的频频侧目,引得不少其他人士投来目光。
贺曦还以为他有什么事,直到他端着酒杯隔着几米的距离用口型无声的说着“看手机”
收到的消息是:累不累?
贺曦回:不累
发完,她又补了几个字:不用担心我
像是有所感应,再抬头,时砚之对着她弯唇一笑,彻底放心了才继续和身边的朋友交谈。
“饿不饿?”
周依让服务员拿了几块点心,挑了一块草莓小贝递给她。
“不饿。”
贺曦那会来的时候是吃过饭的,而且也不喜欢吃甜食。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要谈论什么?周彻还说就让我来走个过场,早知道也不来了。”
她坐在这也是什么都听不懂。
这场酒会正如时砚之所说,时延凯应该是开场的时候过来一会就离开了,她和时砚之过来的时候已经没见到了。
大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谈。
时砚之终于抽出空过来,瞥了一眼贺曦面前的果汁,然后倾身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撑在贺曦身后的板凳上,“今天气温低,外面还下雪,冷饮还是少喝点,如果想喝,我让人拿去温一下。”
“啊!”
周依羡慕嫉妒恨,“周彻都没这样,不行,我今天回去就要问他为什么从来不管我这个!”
“……”
贺曦脸皮到底还是有些薄的,当着周依的面没直接说,只轻带过去,“我没喝,也不想喝。”
下一秒时砚之的视线落在瓷杯沿上的口红印,印在雪白的色调上,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
“……”
贺曦这一刻只想装死。
趁热打铁,时砚之非常“合时宜”的开口,“周小姐,你先坐一会,我找贺曦有点事。”
等对面的贺曦都被人揽着腰带走了,周依才敢吸着冰凉的果汁小声嘀咕,“贺曦本来就是你家的啊,带走不用跟我打招呼啊。”
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啊,为什么非要让她来吃狗粮。
时砚之怕贺曦无聊,见她眼底的红色也越来越重,这才找了一个借口把她带到后场,“是不是跟周依聊困了?”
后场的过道人来人往,时砚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闻到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水味,“二楼有房间,困了先上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