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路挠挠头,“自从上次时总推拒了对方继续发展的意愿后,周家就有些不高兴。”
“而且私下里这件事也算是时总拂了时老爷子的面子,跟周家那边也不好交代,时总自己也觉得对周家有所亏欠。”
齐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巧,“本来说好的负责人今天临时有事,换了负责人,可谁知道对方临时派了周家的大少爷过来,之前他妹妹这事受了委屈,所以在饭桌上借着这事对时总劝酒,时总也没拒绝。”
间接来说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冕之哥之前跟周家那位小姐见过几面?”
问这话时贺曦语气跟平常无异,面上也是无任何生气动怒的样子。
时砚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掩饰。
“没,我们时总就相亲那天按照长辈的意思跟她一起吃了饭,谁知道她就对我们时总感兴趣了。”
明明当天见面时那周家小姐一看也是对时总没有继续发展的意愿啊,怎么第二天又换了口音。
“那也正常。”
贺曦撑着下巴笑着说,“从上学到现在,冕之哥一直比较受女孩子欢迎啊。”
后座发出“啪”的一声响,盖在时冕之身上的毯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滑到了下面。
前面的人同时看过去,时砚之弯腰捡起来,面不改色:“哥,太热了,你别盖了。”
“……”
齐路默默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珠,他也感觉比较热。
因为有时砚之在,齐路把几人送到楼上就开车回公司继续加班了。
时冕之为了上班方便,买的房子也离公司较近,公司北边的小区,开车十五分钟的路程。
家里装修的更偏向于简单的冷色调,是一个一两百平的大户型,家具齐全,三个卧室还带落地窗。
全屋都采用的自动电子系统,门一打开空调、灯光就全部自动开启。
贺曦来过几次也熟悉了,开了门正要从鞋柜里拿鞋,时砚之喊她,“在他家里不用这么讲究。”
“……”
行吧,你是他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睡了一路时冕之这会的意识更加不清醒了,时砚之一个人把他弄进卧室的时候,因为不配合还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子。
时砚之架着他真是一肚子的火没法发。
把人弄进去再从卧室出来贺曦正拿了扫把,时砚之走过去,“他自己打碎的不用管,明天醒来叫他自己收拾。”
“还是收拾了吧。”
贺曦弯腰,“万一明天不注意扎着就更严重了。”
玻璃在地板上滑过的声音刺激着时砚之的耳膜,他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算了,“给我,你过去坐着。”
跟一个醉了的酒鬼计较什么。
从贺曦手里拿过扫把和灰盆,时砚之抿着唇低头一点一点的仔细扫着。
那细心程度让贺曦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做实验的教授,真的是一点一滴都要求零误差。
客厅空气的温度很升起,时砚之收拾好后又进了卧室,贺曦坐着也没事,进厨房先是泡了一杯蜂蜜水备着,听见里面时冕之的咳嗽声才敲门端了进去。
时砚之正在落地窗那边打电话,听内容应该是在跟齐路确认一些公司上的事,贺曦也不多听,把蜂蜜水放在桌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