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力量就要承受罪孽,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拒绝了。”泽田纲吉露出了个不太好意思的笑来,“还以为会被直接丢出来,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接受了。”
真实的情况自然不会是那么寥寥数言,不过那些包含着觉悟的声明细说起来实在过于难为情了,不过仅仅透露这些,泽田纲吉也觉得薄野翎应该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银发的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她总能看见那些细弱幽微的焰火。
果不其然,薄野翎闻言便点点头,柔软而轻快地回应,“嗯,我知道。”
瞎聊了一阵,夜色也逐渐深了,泽田纲吉感觉到困意,想必薄野翎也应该困了。
他想叫薄野翎去休息,静了几秒后却又说:“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阿翎。”
“唔?”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泽田纲吉顿了顿,在倦懒中轻轻揭开已经愈合的痂,“那个时候,我刚到意大利,没多久就被送进了一所实验室里。”
“已经有点想不起在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了,反正都是些让人觉得痛的实验。不过也不知道究竟是算运气好还是不好,我在一次实验里被伤到了某根神经,虽然我现在也说不上究竟是伤到了哪里,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我又离开了那间实验室。”
泽田纲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感觉到薄野翎把脑袋靠在他肩头。
他感到了安心,于是接着说:“我那个时候,确实是出现了异常,我能感觉到。”
说着,他又说:“可是现在,我又发现我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好像机器人又有了感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