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船来的,不过因为船的情况有些特别,没办法停在港口,所以就留在一个海湾了。”
薄野翎说着她的想法,“如果没有人发现那艘船,我们就可以再坐船回去。”
其实按薄野翎一开始的计划,找到了哥哥之后自然要去找爸爸。
只是昨晚和科里安的谈话已经让她猜到了答案,那些理由可笑的避而不谈里埋着一具风干的尸骨。
她没有问,这样就不必把答案带给精神已遭受重击的妈妈,她想就算是爸爸来做选择,也决不会选会让妈妈崩溃哭泣的那一个。
薄野翎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她本意想搭个车好节省点时间,刚想跟司机说明情况表示会付钱,司机就吹着口哨开了车门,一番好话恭维了薄野翎的外貌后行云流水地继续问要到哪儿,看起来是刚好拦到了一辆黑车。
薄野翎报了地点,圆头圆脑的小轿车就乘风而出,一个骚气的变道甩进另一边行车道中。
司机年轻友善,看起来二十五六,开车开得很骚,一脚油门随心所欲,还不时无视前方笑嘻嘻地侧头跟薄野翎搭话。
他是个话痨,车子还没跑出几公里就相亲似的把自己的身家报完了。
他语速快又说得轻松,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不免给人满嘴跑火车的轻浮感。
但有这样的司机,车程似乎也快了许多,不过一个半小时就飚到了薄野翎指名的小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