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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吕把他的被褥搬过来,然后骗薄野翎说要出任务,最后在窗外守了一夜。

薄野翎还是起夜的时候发现他的,白发的少年坐在半掩的窗口,吹着手里的骨笛。

那是极轻柔的调子,哪怕在那样的深夜响起,也能和所有的梦糅合在一起。

坐在窗台上的君麻吕似乎注意到屋子里的响动,回过头来,眉间两点红半隐在晦涩的月光中仿若心口朱砂。

薄野翎笑起来,也不问为什么君麻吕没出任务了,只坐过去,问君麻吕什么时候学会了吹笛子。

君麻吕低头看着手里的笛子,指腹轻抚笛身,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好像聊了什么,薄野翎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只记得自己和君麻吕说了几句话,就撑不住睡意地靠着君麻吕的肩膀睡了过去。

薄野翎换好衣服,伸了个懒腰,平时要是有人敲门找薄野翎,君麻吕早就注意到了,可是这么一会儿了,对面的公寓也不见君麻吕的影子,或许君麻吕真的出去任务了,昨晚就是她的一场奇怪的梦。

薄野翎伸手去拉窗帘,准备关上窗,可是刚把米色的窗帘拉在手里,一支雪白的骨笛就被窗帘卷着落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带走,骨笛落在地板上响起空泛的音,随即又短促地结束。

薄野翎弯腰捡起笛子,抚过雪白的笛身,她早已没有了精灵的能力,这么抚摸着也摸索不到任何情感和记忆的遗留,直到卡卡西催促地叫了她一声,薄野翎才如梦初醒般将笛子放在了桌边,关窗离开。

早餐是在路边买的包子,薄野翎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跟在卡卡西身边,聊着琐碎的事。